都说做微信公众号难，但做好了极高的回报还是令人趋之若鹜。9月11日晚间，利欧股份一份股权收购公告，将微信公众号的高估值曝光，引发市场热烈讨论。此前，翰叶股份拟38亿收购981个微信公众号的疑问至今还未厘清。公众号真的如此值钱?做公众号真能一夜暴富?
利欧股份拟23.4亿收购苏州梦嘉75%股权
根据利欧股份公告，9月11日，公司与宁波妍熙、宁波熙灿、张地雨签署了《苏州梦嘉传媒有限公司股权转让框架协议》，拟以现金23.4亿元收购苏州梦嘉75%股权。
公告显示，苏州梦嘉成立于2015年，是一家主营微信自媒体的内容营销公司，涉及生活、时尚、母婴、文学、搞笑、歌舞等领域，目前已积累约2.8亿订阅用户。同时，苏州梦嘉每年为快消、服装、化妆品、3C、食品、家居、保健品、金融、小说、在线娱乐等行业约2500名客户提供基于社交自媒体平台的精准营销服务。根据苏州梦嘉旗下微信公号“梦嘉传媒”发布的文章，截至今年上半年，苏州梦嘉共有近700名员工。
而此次交易对价的计算是以苏州梦嘉承诺2018年净利润为基准，溢价12倍得出的。交易对方承诺2018年净利润2.6亿元，溢价12倍就是31.2亿元，收购75%股权对价为23.4亿元。
高溢价收购，交易对方也作出高业绩承诺。交易对方承诺，苏州梦嘉2018-2020年实现净利润应分别不少于人民币2.6亿元、3.6亿元和4.5亿元。
对于此次并购，利欧股份甚为乐观。公司表示，构建完整的微信营销生态圈，扩充公司的数字营销业务版图，是公司近几年业务战略的重要内容之一。本次若能实现对苏州梦嘉的投资收购，在客户、技术、媒体资源等方面，公司与苏州梦嘉都可实现良好的资源协同，有助于公司开拓新的媒体渠道，进一步提高流量变现能力。
仅3个月粉丝暴涨4400万令投资者质疑
虽然此次利欧股份公告并未具体披露太多内容，但已经足够引起市场的质疑。
首先是对2.8亿订阅户的质疑。根据苏州梦嘉官网6月11日发布的公司自身的获奖资讯内容，彼时称“公司目前已积累2.36亿的订阅用户，各类内容单日阅读量超过3000万，每年为近2000家客户提供营销服务。”然而，刚刚过去3个月，苏州梦嘉订阅用户就增加至2.8亿名，3个月涨粉4400万，客户增长500名。
而《金融投资报》记者查阅天眼查信息发现，苏州梦嘉名下有6个微信公众号，包括“小果妈咪”、“每天健康养身”、“伴读书房”等，但具体在微信上查询，仅有伴读书房能够维持每条推送在1万+以上的水平，其余公号要么没有内容，要么阅读数极少。
其次是投资者对12倍高溢价并购风险的担忧。对此，利欧股份董秘在回应媒体时表示，看好自媒体行业，本次公司收购的标的客户结构与千万粉丝大号不同，单个公众号平均粉丝量在20W—30W左右，内容接地气，体量小而美，更有利于变现。但从互动平台上的讨论来看，投资者明显并不认可该回答。
值得注意的是，苏州梦嘉一位90后股东可能暴富也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上述拟转让股权的交易对方之一张地雨持有苏州梦嘉25%股权，而利欧股份公告张地雨的身份信息显示其出生于1990年后，而按照此次交易的估值，张地雨持股价值7.8亿元。
尽管质疑不断，但二级市场上利欧股份还是赚足了眼球。9月12日早盘公司股价高开高走，瞬间封死涨停板，收盘报2.01元/股，涨9.84%。
瀚叶股份38亿买大量公号连遭问询
事实上，利欧股份溢价12倍并购自媒体运营公司并非A股市场个案。在此之前，瀚叶股份宣布拟38亿元并购981个微信公众号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截至目前，围绕着此笔并购的疑问仍未厘清。
去年11月28日起，瀚叶股份因筹划重大事项停牌至今。到今年4月26日，公司公告称，拟以38亿元向浆果晨曦、纪卫宁等发行股份及支付现金购买其合计持有的量子云100%股权，并且募集配套资金总额不超过10亿元。后来，交易价格下调至32亿元，募集配套资金总额调整至不超过8.5亿元。
同苏州梦嘉一样，量子云也是一家依托“微信生态圈”，专注于移动互联网流量聚集、运营及变现的新媒体公司，公司成立于2014年，运营981个微信公众号，粉丝数量合计超过2.4亿。量子云2016年、2017年营业收入为1.32亿元、2.35亿元，净利润为8713.21万元、1.53亿元。
瀚叶股份并购预案一出，市场质疑声便不断。预案披露，量子云2016、2017年编辑部仅16人、50人，如何运营981个公众号?成立4年余股权转让已经进行了9次，期间最高估值20亿，怎么卖给上市公司就是38亿估值且溢价28倍?最初的创始人早已套现走人，2016年前十大公众号产生的营业收入为2329.73万元，占当年营业收入的17.65%，前十大公众号粉丝量占比约25%，产生17.65%的营业收入，难道另外75%的粉丝量产生81.35%的营业收入……一系列的问题上交所也关注到了，5月11日发函要求公司就标的资产的合规运营风险及政策风险、交易合理性、标的盈利模式等提出犀利10问。之后在延期回复公告5次之后的6月15日，公司终于做出了回复。
但是，事情并没完，瀚叶股份刚回复，上交所二次问询函又至，要求公司就量子云的资产估值及持续盈利能力、行业情况等内容再提出13问。这一次，依然是无限的延期，《金融投资报》记者梳理发现，延期回复公司至少有12次。到目前，公司依然未就二次问询做出回复，市场的质疑依然还在。而诸多市场人士认为，上交所的问题对应到利欧股份身上依然适用。
■本报记者 苏启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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