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攀枝花正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试验区,积极探索共同富裕实现路径。促进共同富裕,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
“共富”路上,乡村如何加快步伐,与城镇发展同频共振?近年来,攀枝花市打出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发展“组合拳”,强组织、聚人才、搭平台,实现村级集体经济组织全覆盖,着力缩小城乡发展差距,促进农民持续稳定增收。
记者从攀枝花市农业农村局获悉,截至2023年底,全市38个乡镇、230个行政村,登记赋码的村级、组级集体经济组织分别有230个、725个,其中230个村集体经济收入全部突破5万元。
近日,记者走进攀枝花多个村庄,探寻这些农村集体经济背后的“致富密码”。
谁所有?
共同持股聚多方之力
1月13日,米易县攀莲镇水塘村道路修补工程现场,村民赵德益忙着进行最后的废渣清除、道路划线。同一天,在米易县普威镇西番村,村民艾青则忙着为村里的核桃现代产业园铺设引水沟渠管道。
上述两个工程的建设单位都是米易县乡村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但在赵德益和艾青看来,又都是“我们村自己的事儿”。原来,米易县乡村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是由米易县73个村集体经济组织与米易城乡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入股成立的。
“以前,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资产使用经营权的占有形式主要是股份合作集体所有制形式,折股量化到成员。但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人手紧张、力量薄弱、资产零散等问题。为此我们探索设立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控股的混合所有制平台,努力实现多方共赢、风险分担、利益共享。”米易县乡村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麦俊介绍,该公司由73个村级集体经济组织共同持股97.3%,米易城乡发展集团有限公司持股2.7%。
自2022年成立以来,该公司统筹整合各村资源和力量,承接村庄建设项目59个,已完工51个,合同总金额含税合计8800万元,预计含税收入456万元。
同样是为了解决“小而散”的问题,仁和区大田镇成立四川榴金时代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其中各村集体经济组织持股51%。该公司总经理张福元介绍说:“我们利用区域内产业集群优势,统筹提升石榴等特色农产品议价能力,2023年农资、农产品销售额合计超1千万元。”
谁经营?
多渠道夯实人才支撑
农村集体经济规模扩大,要进一步发展,却面临农村人口老龄化、经营管理人才缺乏、专业化水平低下等瓶颈。着眼人才问题,攀枝花各个乡村也不断创新。
在攀枝花市东区银江镇阿署达村,35岁的鲍进芝从海外留学归来,被村里作为“新农人”引进担任村集体经济攀枝花市金玛缔康养旅游服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在她的推动下,当地培育出景别院精品民宿、故事里康养酒店、涵管小屋田园生态餐厅以及阿署达故事里汽车露营地,创建了乡村旅游文化品牌“故事里”,阿署达的阳光康养旅游产业蓬勃发展。
“2023年公司实现经营收入830万元。近期村子旁修起了花海公园,来村里度假的人是越来越多。”对阿署达村2024年的发展,鲍进芝成竹在胸。
同样由村集体经济组织投资设立的米易糃农农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选择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曾在外经商的米易县撒莲镇安全村党总支书记曾茂宏被推举为董事长。在曾茂宏的带领下,安全村2023年实现农业产业年产值1.3亿元左右。同时,米易县国有投资集团还选派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担任该公司总经理,协助经营管理。
“引进多元化人才,有效缓解了农村集体经济发展人才匮乏的问题。”攀枝花市农业农村局相关负责人介绍说,目前全市农村集体经济的经营者主要有5类:村(组)集体经济组织负责人;职业经理人、农村能人;国有企业管理团队;“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负责人+地方国有企业管理团队”;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参股的经营主体。
做些啥?
可利用资源资产清单提供指引
在攀枝花市东区,银江镇沙坝村依托紧靠银江水电站的优势,通过承接银江水电站附属工程,实现经营收入2843万元。在攀枝花市西区,格里坪镇格里坪村围绕周边的众多煤炭货场,组建汽车队、提供装卸服务,实现经营收入290万元。在盐边县,红格镇昔格达村大力发展分布式光伏,实现经营收入120万元……
这些数据背后“隐藏”着一张清单——此前,攀枝花开展摸清家底行动,全面梳理村级可利用资源资产清单,探索解决农村集体经济“靠什么发展”的问题。这一轮摸底,让各村明确了自己“有什么、干什么、怎么干”,为村级集体经济发展找到了突破口和着力点。
攀枝花市农业农村局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目前,全市村级集体经济主要发展的产业有工程建设、居间服务、租赁服务、资源经营、种植养殖、光伏发电、农产品加工等,“数据显示,从2020年到2023年,攀枝花村级集体经济经营性收入增长了3.2倍。”
“下一步,攀枝花将继续因地制宜探索新型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不断提升集体经济实力,带动农民增收、促进农村富裕。”攀枝花市农业农村局相关负责人说。
具体而言该市将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把产业链延伸环节更多留在乡村,把产业发展的增值收益更多留给农民;以城乡融合发展激发动力,畅通城乡要素流动,引导城市资金、技术等先进生产要素进入“三农”领域;以数字化、智能化赋能农村集体经济,引领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和业态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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